母親進重癥監護室的說說集錦60句
母親的痛是我永遠的悲傷散文
母親的身體很健康,在我的記憶中,她一生只住了兩次院。
母親第一次住院那年,我像是十七歲,我像個長不大的孩子,初中了什么也不懂,但母親住院那年我卻是記得很清楚的。母親當時得的是淋巴結炎,俗稱老鼠瘡。腫塊已經很大,若再不手術,后果會十分嚴重的。當時,父親不在家。我的童年幾乎都是伴隨著母親、哥哥和姐姐們長大的。父親只在農忙的季節和春節時到家,有時覺得秋忙時也沒見過父親的影子。
母親的第二次住院,是二哥求著醫生硬把母親留在重癥監護室的。縣醫院診斷了母親的病是重癥肺結核,已沒有醫治的希望。當時,二哥不甘心,硬把母親轉到了地區醫院,地區醫院也拒收,是二哥、二嫂和大嫂懇求醫生將母親留在重癥監護室的。在轉院的當天夜里,二哥在電話中并沒有告訴我實情,他只說母親轉了院,叫我帶上大哥、大姐和二姐去區醫院看護母親。天亮,當二姐打來電話告訴我母親快不行了時,如晴天霹靂,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我慌忙搭車去區醫院,在車上我的淚如山洪爆發……
母親在重癥監護室里昏迷了一夜零一上午。送午飯時間,我進去看望了母親。母親這時已清醒,但帶著呼吸機,渾身插著管子。母親雖然很虛弱但仍慈祥地看著我,她見我的第一句話便問我:“孩子在哪里放著?”我說:“我把她帶來了。”
我喂母親吃飯時,母親就像一個乖孩子,靜靜地吃著,一言不發。我知道,母親這樣做都是為了安慰我,讓我不要怕,她還能吃飯。
母親清醒了,我們兄妹幾個懇請醫生讓母親留在監護室里繼續治療,不要讓我們把母親拉回家,而后看著她死去,看著她在她的孩子面前死去。我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,這對我們來說太殘忍了。
母親住在重癥監護室的第二天上午,二哥回家到縣醫院辦理母親當時沒來得及辦理的什么手續。十點多的時候,弟弟從老家趕了過來。從杭州出發坐了一夜火車的他,顧不了休息,便又從家來到了區醫院。二哥看弟弟到了,他便決定回縣城辦理母親在縣城的手續。臨走,我同二哥、弟弟商量:今天上午的十二點鐘送飯的時候,由我進去看護母親。這也是一天中唯一一次見母親的'機會,這次機會,我應該留給弟弟。弟弟為養家糊口,在杭州做點小生意,半年未能見上母親一眼。我當時不讓弟弟進去的理由是:弟弟常年不在家,若母親突然看到弟弟,她會疑心自己得了重病,這樣不利于她的康復治療。那時,我們還都幻想著,現代醫學的發達,一定能救回母親的命。二哥和弟弟都同意了我的這個想法,之后,二哥就匆忙回縣城去了,母親暫由我和弟弟在外面守候。
其間大姐和二姐不斷地打來電話。我知道,她們人在家,心在醫院。我對她們撒了謊,說母親在逐步好轉。尤其是大姐,在母親沒有生病的前兩年就已患上胃癌,在鄭州動過一次手術,怕折騰、怕激動、怕著氣。我怕母親的病對大姐是雪上加霜,所以總是說些好聽的來欺騙她。
中午,一天中唯一的一次機會我進去看護母親的時候,發現母親已氣喘噓噓,手里攥著一把衛生紙,不停地抹眼淚。我被嚇傻了,不知如何是好。當護士取下母親的呼吸機時,我照例喂了母親飯。這次我找到了溫水,照例給母親擦了手腳。母親一邊看著我,一邊不停地抹眼淚。護士怕取下呼吸機的時間太長,對母親不利,她便急著將我趕走,又給母親戴上了呼吸機。但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,母親突然激動起來,她在呼吸機里費力地說了一句話。我慌忙附耳細聽,聽不清楚。我請護士幫我聽,護士也搖搖頭說聽不清,這時母親的情緒波動很大,呼吸很急促、很困難。她的主治醫師慌忙過來看看啥情況,便讓我先退了出去。在監護室的走廊里,通過透明的玻璃向里看,我看見母親安靜了,不再激動了,我知道,母親已病在旦夕了……
第二天上午,二哥從縣城趕了回來。我跟他說了母親的情況,我們便急著辦理出院手續,母親的最后一滴吊水停止不動的時候,是在離老家十幾里地的公路上。
在陪護母親遺體的日子里,我看著母親安靜地躺在水晶棺里,她面容仍然那么慈祥、那么和藹可親。
我心里這樣告訴自己:母親沒有死,母親睡著了!母親需要休息,她需要安靜……
母親和父親純粹是因為成份高而被人撮合在一起的。姥爺是地主,也是一位行醫的,因性格和氣、樂于助人,土改那陣子,并沒有受苦,只是把土地和東西交了出去。爺爺是當時鎮上的保長,但聽說我父親在十一歲時,他父親就被發配到了邊疆,所以他很小是被母親嬌慣著長大的。
聽老輩人講,我母親是受著婆婆的氣一直隱忍過來的,直到奶奶病逝,她方才好些。但在我的記憶中,父親從沒疼愛過母親,他口中多的是嘟囔和責罵。他沒有給母親買過一件衣服或者哪怕是一雙鞋子,但母親從沒有抱怨過。
母親的童年是伴隨著硝煙和戰火走過來的,然后是大躍進、鬧饑荒、做工分、挑溝、挖渠,什么苦都吃過,什么日子都過過。
社會主義在一天天地成長和壯大,幸福的日子在一天天地向我們靠近,但在豫東這個種糧的大平原,一家的開支,僅靠幾畝地過日子,這日子是十分困難的,所以村子里的青壯勞力其余的全都進城打工去了,村子里的土地和孩子自然都落到了年近半百的老人身上,母親自然也是這眾多老人中不幸的一個。
當城市的老人們在繁華的都市里逸享天年的時候,母親還在黑色的土地上佝僂著腰,在毒毒烈日的照耀下除草或者播種。
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,一天她昏倒在烈日下的麥地里。在病重期間,她還不忘問父親,她照看著的那個最小的孫子有沒有到處亂跑。按農村的話說,母親的任務還沒有完成,弟弟的三個孩子還沒有長大,母親就倒下了,再也沒有起來……
我中學時代有一個美好的夢想,那就是我要寫出這個時代的一部美好的作品。為此,十幾年來,我一直在沿著這個理想默默地努力著。我想給母親一個美好的希望,我想讓母親的晚年能夠享上清福,我想當我把獎牌拿給母親看的時候她一定會高興的。可是,在我這些愿望還沒有實現的時候,母親就帶著永遠悲傷的眼淚離我而去。
一年了,母親的周年紙已燒過,可我還沒有完全站起來。夜里能夠夢見母親,成了我最美好的奢侈了。
我知道,人終歸要有夢想,大夢想或者小夢想,奔著這個夢想不停地努力奮斗,這就是活著的幸福。既然我要活下去,那么我就該承接母親的艱辛、勤勞和善良,寫出更多反映現實生活的作品,為靈魂安一個幸福、溫暖的家!
悲傷的痛-散文
是我靠憂傷太近,還是習慣了被憂傷侵襲,下雨天是不是總有流淚的理由?為何又是雨天?為何又是那個人?為何我還是會忍不住讓眼淚落下來?左眼流淚,右眼悲傷。
雨下的不大,但這已經足夠把淚隱沒,不讓人發覺。只是表情的憂傷,別人發現得了的僅此而已。
雜亂的喧鬧聲,我把音樂開到最大,埋沒在他們的喧嘩里,沒有人會注意到,也沒有人會理會,我只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,我忘記了時間,忘記了思考,忘記了憤怒,只感覺一陣又一陣的悲傷在心里蔓延開。
放學,同桌將我推醒,我又回到了這個虛幻的世界,換恍惚惚的我還未清醒,跌跌撞撞地離開教室,帶著模糊的目的,他過一條被水淹沒的小道,牽車等待。淋著雨,突然感到一陣鉆心的冷,冷變了全身。
一晃而過的身影,某人好似跟我講了什么,我還未脫離我的世界,也便沒聽清、沒搭理。沒由得來的心酸,眼淚涌上了眼角,流失了,帶著雨水。此刻又有誰會發現左邊的`眼角有滴淚更順著雨水滑落?
發現有時自己真的很累,累到忘記了自己存在于這個世界。是雨,將沉浸與自己世界的我,一點一點的證明自己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。是不是雨冷得刺骨,才讓自己開始了微微的顫抖?那風,像針般的,帶著雨,穿夠我單薄的衣服,直至穿透我的皮膚。
微微的顫抖,微微的抬頭,讓雨一點一點的進入我的雙眼,再讓自己回到只屬于自己的世界里,把淚流干。
你是我永遠的守望散文
我做了一個夢,一條奔騰的大河,河浪洶涌,接著,好幾只羊順水而下,我生起了無限的憐憫,顧不得太多,把其中一只最小的羔羊抱在懷里。奇怪的是,我居然就站在洪流之中,輕輕撫摸著她。她長得特別可愛,圓溜溜的眼睛,一身潔白的羊毛,后來我發現,她也是那一群羊里最好看的。
不久后,我懷孕了,那年,生肖為羊。
我認定了,這是恩賜,生命的河流之上,是上天親手將她送入我的懷抱。也許,前生,或是更久遠的上古時代,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,篤定在這一世血肉相連。不管經過多少次的輪回,生命的冊薄之上永久刻著我們的緣分。
有一句話說,不經意的才是最美的。我想這個孩子就應該是最美的精靈,她的到來是個意外,以至于并沒有足夠的思想準備,當我與她的父親在北京準備打拼闖蕩的時候,才發現原來同行的已是三人。強烈的妊娠反應以及狹小的出租屋,再加上異鄉的漂泊感都因為有了她而溫潤起來。即使后來因為“非典”的恐慌,我們不得不匆忙逃離京城的時候,她都緊緊環抱著我們,一路相伴。本來極其害怕因為前一個孩子的流產而影響到她,但看來我們的顧慮是多余的,這就是我們的孩子,命中注定的,所有的考驗都不曾斷掉我們的緣分。
那一年,顛沛流離,幾經輾轉,從北京回到家鄉,再從家鄉走出去。說白了,只是為了生活。后來,我們基本穩定了下來,在城里租了房子,有了工作,只等,把她接到人間。
俗語說“十月雪,賽如鐵。”都十一月了,十月那一場大雪以冰的形式塵封著大地,天好冷。陰冷的南房,在不連續的陣痛中我飽嘗著一個女人最幸福,也是最痛苦的滋味。2003年11月初二凌晨三點,她來了,帶著一聲響亮的啼哭,也帶著對人世的懵懂。看著那個不足六斤的小毛頭,我深知自己完成了一個女人一生最華麗的蛻變,從此,我便是母親。
我給她取名鷗,鷗是我心中最美的飛鳥。
海鷗身姿健美,惹人喜愛,其身體下部的羽毛就像雪一樣晶瑩潔白,而更重要的是小鳥雖小,玩轉的卻是整片天空。天空與大海都是她振翅的世界,海鷗定有寬廣的胸懷以及無邊的志向,她勇敢而頑強,她從容而熱情。
鷗一生下來就很漂亮,那雙眼,就和我夢里見到的一樣,黑溜溜的,小小的嘴巴靈動著呢。三個多月的一個傍晚,我輕輕拍打著意欲讓她睡覺,她卻猛不丁喊出一聲“媽媽”,我問身邊的父親,是不是剛才聽到她喊媽了?是不是?是不是?我一個勁地追問,迫切想要在父親那里證明這一聲呼喚的真實性。父親正一臉愕然,顯然他也是被驚到了。雖然自那次之后,直到后來真正意義上的叫出“媽媽”還是隔了一些日子,但我的心里,確信她是一個精靈。九個月她叫出了第一聲“爸爸”,十一個月她學會了走路。她都是在一般孩子正常的范圍內成長,甚至比別的孩子早之而無不及。
我的脾氣不好,初為人母,加之鷗的調皮,沒少吼她,也很多次舉起憤怒的拳頭砸向她小小的身體。她很少求饒,倔強地立在那里,以至讓我倍加生氣,發狠的時候就把她扔到門外。這樣做的后果其實是心比針扎了還要難受,自責與愧疚不時煎熬著一個年輕母親的心。等到她漸漸長大,懂得與我擺一些道理的時候,越發讓人氣惱,但每次必然是她認了錯我才罷休。我在無形中塑造著自己的威嚴,我不愿將來的.她無法無天。等到一切敗下陣來,我和言悅色的時候,她就會撲到我的懷里,哭得悲天愴地,我輕輕撫摸著她,告訴她,媽媽打她的時候其實比她更疼,但她必須要明白她確實是錯了。她哽咽著說知道錯了,再也不會了。
鷗其實是個很好的孩子,一直很懂事,不必我費多少心思,只要稍稍把道理講給她,她就心知肚明.
鷗也很聰明,所有的東西教過一次就能記著,如果你當時考她,她答不上來,但在過后的某一天,不經意她就會說出來。從小,她就是我的驕傲,聰明伶俐,活潑可愛,收到親友的贊賞之后,自然我是無比的幸福涌上心頭。五六歲的時候,她就懂得心疼人,我帶她購物,她總會搶一些提著,我疼她,不舍讓她提,她就搶過來說自己喜歡提。她小小的心思自是瞞不過我的眼睛,而我生病時,她也會在眼前跑來跑去,隔一會便問我,好點沒?怎么樣了?有淚,在眼眶蓄滿,想來,那時的鷗斷然不會懂得一個母親的幸福因她而來,可以幸福到落淚。
記不得是多大,我不再打鷗了,也很少吼她,我所有的年輕氣盛被她磨得漸漸沒了棱角。或是因為我更加懼怕打她過后的那份刺骨的疼痛,也或者她根本無須我動用那么大的火氣,她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孩子。
我傷心難過時,她也會大把大把地落淚,然后依在我的懷里。血脈相連,感同身受,這濃得化也化不開的情,讓我一度感受著人間的美好,以及作為一個女人的快樂。我慶幸著這一世生命中有鷗,更感恩著上天把這么好的孩子給了我,然而我所能給予她的卻并不是這世界最好的一切。上了學后,她常常與我談及某某同學家又買了豪車,或者說誰家住著多大的房子,小小的眼睛自然裝滿了向往與羨慕,我只能告訴她物質的浮華有的時候遠不足精神的富足,爸爸媽媽雖然都是平凡而普通的人,但我們都在竭盡全力給予你我們世界中最好的。她什么也不說,默然接受,看得出,她的心是平靜的。
煙火日子,三個人的小清歡,倒也其樂融融,我想,一個美滿的家,是我最應給鷗的。我更祈愿著,鷗可以快樂而茁壯地成長,藍天碧海,她大可以自由飛翔。
說來,鷗的體質一直很好,很少打針吃藥。但八個月大的時候,高燒【第39句】:1度,抱到附近的門診已不愿接受,建議我去大醫院。鷗無力地俯在她父親的肩上,唇角的干裂就像我的心在一點點迸裂開來一樣,干巴巴,一點點碎掉。我哭著給大哥打電話,我與她的父親已沒了主張,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天地淪陷般的恐慌,恨不得,我替下了她,將所有的疼痛與苦楚都給了我,縱然以死換得她平安健康那都是不容置疑的。
醫院的人真多,排得水泄不通,而我們的焦慮不停竄長,仿佛一個小小的火苗就可以瞬間引燃。我還是想哭,好久了還是輪不到我們,鷗眼皮也不撩,我不停喚著她的小名,她微弱地應一聲,我的心才放一下。好不容易輪到,醫生說怎么燒得這么厲害,趕緊先打一個退燒針,不行就去市里。
還好,我們堅強的鷗挺了過來。燒稍微退了下來,就安排住院,每天打針輸液。我想她的生命深處確實是有著一股子倔勁,越是在困厄的時候卻是容易被激發出來,那幾天,同病房的孩子一到扎針時候就哭個不停,可鷗硬是不吭一聲,引得護士們都夸她。
到了一歲的時候,又是高燒又是上吐下泄,反反復復好長時間不見效,后來,她被折騰得瘦了好多。老話說,每個孩子在過生日的時候必然要經歷一場小劫,因為有了這個古訓,擔心稍微少了些,然而心疼還是不言而喻。
等到九歲時,發現她夜間打呼嚕聲特別響,而且經常尿床,向來愛干凈的我因為她尿床的事沒少責備,自然,她的眼神中也常常流露著愧疚與不安。等到去醫院檢查時,結果是她扁桃體與腺樣體肥大,以后還會影響到智力,甚至是久而久之會影響呼喚,導致窒息。
我的心縮成了一團,這么小的孩子,還要做手術。手術,那是多么可怕的字眼啊。可是生活從來不會因為我們的退縮而仁慈,再無退路的時候,我們只能領著小小的鷗去市里的醫院。手術前要先消炎兩天,于是例行的輸液之后基本就沒有什么事可做了,下午,我們會領著鷗出去走走。
我問鷗,你想吃什么?她說漢堡。從小到大,這恐怕就是她的最愛了。我沒有含糊,帶她去了肯德基,還去了麥當勞,我說咱縣里只有德克士,到了市里了,帶你嘗嘗其它的味道。鷗自然是喜笑顏開,她吃得滿臉都是,倒也不忘給我和她爸一人一口,我們相視苦笑,然后告訴她我們不愛吃。
看著鷗高興的樣子,想到明天的手術,我們的心里萬蛇絞纏一般,我心里明白,那時,我已不知道還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讓我彌補對她的愧疚與心疼。回醫院的時候,繁華的城市已是華燈交織,街上的行人卻并不多,燈光朦朧交錯,我看著鷗爬在她父親肩上的背影,鼻子發了酸,這一生我們三人注定要在一起相依相偎,苦樂相隨。
第二天要手術了,早上護士例行檢查病房,可能因為前天我們都累了,沒有操心住鷗又尿了床。那護士一臉苦相,好像要把臉耷拉到腳尖,她用那破镲一樣的大嗓門吼著,說這么大孩子還尿床,大人也不管,一點公德心也沒有,像放炮一樣一連串不好聽的話“啪啪”亂蹦,引得一病房人都在看。我本來感覺自己孩子尿了床是不對,挺不好意思的,受她幾句就得了。可她仿佛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而再看鷗,蜷縮在那里,眼神滿是恐慌、自責與羞愧。那一刻,我像發了瘋一樣問她怎么說個沒完,誰愿意尿了,她還是個孩子,讓你尿床你尿嗎?鷗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孩子,本來早上起來她都自己不好意思,又在那個可惡的女人一陣炮轟的時候,她羞愧到了極點。我只想保護我的孩子,不容許任何人以污辱的行式傷害她。
其實后來的事實證明,自從做完手術,鷗再不尿床了,原來的病情確實是影響了她身體的各種機能。
我不是一個好母親,沒有照顧好鷗,平白讓她要受這般疼痛,而那女人還要雪上加霜,那樣去對待一個孩子,這讓我真的忍無可忍。后來醫生來問清情況,把那女人說走,勸我不要與她計較,她就那樣,然后囑咐準備一下,要手術了。
我抱著鷗進了處置室,醫生讓我離開,鷗緊緊拽著我的衣角,她哭喊著,媽媽,帶我回家,媽媽,我怕,我要回家。我們被關在了門外,里面是鷗嘶啞的哭叫,她說疼,她說她要回家。一個小小的門,如同將我與她隔了千里之外,她的恐慌與無助讓我心都要碎了。我不停看表,每一分都像針在扎著我的心。門推開的時候,我飛奔過去,緊緊抱著她,告訴她沒事了沒事了。鷗軟軟躺在我的懷里,滿臉的淚痕,還有委屈。
時至而今,我依然無法用合適的言語去表達出那種情感,所謂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情,談及之時每每都是會震憾到身體每一個細胞,乃至于每一滴血每一根骨頭每一個縫隙。
對于見慣了人間生死的醫生來說,那也許根本算不上手術,可對于父母來說,那是比天還要大的事。
回到病房,鷗反而異常地平靜,我擦拭著她眼角的淚花,看著那張小小的臉,愧疚又如洪水一般泛濫。
要說這輩子,我最愿意的就是鷗能平平安安,開開心心長大。除此,一切不過是生命的附屬。然而生活一次次考驗著我們,不由不讓人常常感嘆,作為一個平凡的人想要平靜地過著普通的日子,也真是難。
十二歲的時候,又檢查出鷗的聽力有障礙,雖然日常并不受多大影響,可依然無法容忍自己的孩子有丁點缺陷。醫生說這屬于遲發性聽力障礙,也與遺傳有關,目前根本沒有藥物可以治療,實在不行就要戴助聽器。
不,不,我不能接受,我的孩子是完美的,她就像一件絕美的藝術品,怎么可以戴那個丑陋的東西。我們跑遍了北京的大醫院,找了權威的醫生,哪怕有一點希望也不愿放過。
從同仁醫院出來的時候,醫生并沒有給多大的希望,反而讓疼痛的心又一次血肉模糊地被撕裂。鷗與她的父親回住處取東西,準備趕火車,而我借口在醫院等他們,其實我知道自己的腿已軟到無力。一個人站在醫院的窗口,身后是人來人往,我頓覺自己是如螻蟻一般卑微,偌大的世界竟無法給我一隅安樂,甚至痛恨老天的不公平,那么好的孩子為什么讓她一次次承受苦痛,而我們,又何曾不是在認真生活,何曾不熱愛生活?為什么要這樣?
我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描述當時的心情,眼淚像奔涌的海水一般奪眶而出,心,會痛到無法呼吸。后來,她們拿來了東西與我會合,盡管我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,可聰明如鷗,她定是看到了我紅紅的眼角,她說,要不你們再生一個吧,生一個健康的。我快速轉過身去,抬起頭,狠命地將淚咽了回去。然后扭過頭微笑著對她說,你就是健康的孩子,你就是最好的,爸爸媽媽不會再要了,你這也不是什么病,慢慢就沒事了。
鷗太懂事了,我不舍得讓她的心有一絲負擔,我是想讓她幸福地成長的。
所幸,后來我們又在301醫院輾轉找到了一位在耳鼻喉方面特別權威的專家,她給了我們希望,做過了基因檢查,也給了一些相關建議,平時多注意,能保持住現在的聽力就是最好的,按此一般情況不會存在下降的可能。
便凡是一根纖弱的稻草,我們也要拼命死死抓住。現在經過好多次復查,情況還算穩定,這應該是最讓人開心的。
我又想到了那個夢,生命的洪流之上,時緩時急,注定了要與我的鷗一起淌過。而鷗也應該是最勇敢的飛鳥,沒有什么可以阻擋她高飛的前路,海鷗飛處彩云飛,她的天空定是美麗無比的。
現在的鷗,長高了,快與我一般高了,可每到星期天,她還是愿意膩在我的被窩,摸著她長長的腿,還有一頭秀發,這還是那時那個巴掌大的小嬰兒嗎?時光如流水,真快啊!
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詩歌
在一個偶然的機會
你自然而然地走進了我的視線
走進了我的生活
撥動起了我塵封已久的心弦
我知道你的身影將成為我今生的牽絆
喜歡你在不知不覺間發生
深深的,直深到心底
如根一般延伸,難以割舍
想你已成為一種習慣
習慣到無論做任何事
總也放不下你
你的影子填充了我腦海里的每一個角落
我徹底地掉進了這個愛情旋渦,不能自拔
有多少個夜晚,你的一切在我眼前揮之不去
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,而是因為想你才感覺到寂寞
才感覺到孤單,這一切都源于想你太深
你怎能不明白!
只知道只有與你在一起
我才會忘掉一切煩憂
愛你沒有原因,只是愛
而且愛的很深
你說你是愛我的
可又為何我從未感受到你的愛?
你的關心?
你的體貼?
愛是一種感覺
既使痛苦也會覺得幸福;
愛是一種體會
既使心碎也會覺得甜蜜
愛是一種經歷
既使破碎也會覺得美麗。
而我們的.愛就像所有的故事還沒有開始,
卻已經早早的畫上了句號
我是愛你的,
只是這愛讓我感到好累,好疲備
你的理性,你的漠不關心
你的絕情,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在我心上
痛的我失去了知覺
醒來后,才知道我最愛的人原來不是最愛我的!